阿椿

霖我|蝴蝶纹路


柯林总说我和贺峻霖是没有爱就会死的野孩子,肢体交缠像连体婴,口里塞满甜言蜜语,停在十八岁就不会长大。留在过去很好,我扯着脖颈上碎裂的心,指尖剐蹭金属只收获微凉触感。我们都不再做声,她的下眼睑里躺着怜悯,我只是歪倒在沙发里,选择以逃避方式躲开她的追踪。




我和贺峻霖都在感情里遍体鳞伤,他的水笔里藏着白月光,我咀嚼着某个人的名字而无法忘怀。我们是濡湿的人,肿胀的眼皮里藏着无数滴泪,所以才会在见到的第一眼就认定彼此为脆弱的易碎物,相约着看潮起日落。




但柯林不知道我们在这样亲热姿态的背后涂抹修复着裂痕,在我认识贺峻霖两个月后,他复又与某人相遇,冷着脸瞧她梨花带雨,实则恨不得再闭眼甘入温柔陷阱。我骂他脑子灌水,却被他反问到哑口无言,最后扯着他的衣襟要他陪我去天台喝酒。我不能在喝醉后成为死尸,我的原话是如此,贺峻霖抓着我刚买的气泡酒陪我爬楼时回了我一句,别担心,横竖不过合葬。




酒精麻痹理智后总是容易揭开结痂的疤给同样神志不清的人看,我说我爱的狼狈,发狠剪掉大半的相片在半个小时后被我从垃圾篓里重新拾起来缝补成完整的模样,贺峻霖的玻璃杯碰上我的,他说他跟她分分合合,像断续却终究不够自然的旧影片,在热情即将殆尽时她又适时添补火苗,总要他燃烧为灰烬才算尽兴。




我痛快地吞下杯里剩余的酒液,然后说了句去他妈的,上天总是舍弃有情人。贺峻霖已然有了醉意,沙哑着嗓说为什么钓鱼,还不是因为鱼记忆短,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型,鳞片被剥离都不记得罪魁祸首,可笑又可悲。




这甜酒本不至于让我们醉,只是我们想醉,便也醉了。既然撕扯到最后连老天都悲悯,倒不如爱与恨都融化在唇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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