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椿

祺我 | 二流货色

  粗野鄙俗



我和马嘉祺从来不谈爱。换句话说我们这样半死不活的关系掺杂左胸膛跳动的那东西进去只会变成黑色幽默。没资格,我舔他,他施舍我,施舍路边的野狗一样的心思,在梦里听他用平淡的语气说爱我我都觉得这可真他妈荒诞。




说实话,周围朋友对我俩全持反对,不只因为我卑微到地里,还他妈因为马嘉祺比我大九岁。我追他之前只觉得这可真是酷,跟见惯大风大浪的成熟男人谈段恋爱可能会成为我人生中最牛逼的事。现在算是牛逼了一半,毕竟他拉我上床却懒得叫我句宝,我生病感冒连多喝热水都不舍得发,属于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我算哪根葱的状态,如果这样就能安上男女朋友的头衔,那每场419都会有人脱单。




我曾经问过马嘉祺的三两好友他的情史,我想知道这个对我总是不假辞色的男人到底拜倒在什么样的女人的石榴裙底下。他们的神态很是让我不爽,直觉也告诉我那些过往绝对会让我感到痛苦,但好奇心以及那股不服输的劲支撑着我,最后让我一败涂地。




他们说虽然这几年马嘉祺身边女人虽然没断过,但真正轰轰烈烈爱过全心全意陷进去的还真就那一个。小太妹,他们这么称呼她,然后说多可笑,前途光明的学生会主席跟不学无术的烂人在一块还被甩了,此后所找的每一任还都有她的影子。




我咬牙切齿,在跟马嘉祺见面的时候说我他妈还真没想到他会是个对回头草念念不忘的深情种,然后他停车让我滚,我很有骨气地从他的豪车里离开,等他只留下车尾气给我后一边跑一边流泪。




我知道会有的,马嘉祺比我多那九年的人生阅历,会有人陪他酣畅淋漓地醉酒过,他们摔碎了酒瓶含着麦芽味液体缠绵。会有人陪他顶着谩骂在楼前拥抱过,他们恨不得把对方揉进骨血里。我也知道会有人与他情深意切地约定过,他们发誓爱对方一辈子谁先放手谁是狗。后来玻璃瓶被扔进垃圾桶,相贴的衣物被埋在衣橱深处等着积灰,两人不约而同地成了被对方破骂千万次的臭狗。可是那又怎样,她攀附在他心脏上,像讨厌的蛆虫,把所有缝隙塞得满满当当,我总是被不假思索地拒绝与放弃。




高跟鞋磨破脚后跟,我就提着它用路边的小石子继续折磨我的脚底,疼到麻木就不会再有痛觉,我就这样自己走回了家。把自己扔在沙发里后我想我在作给谁看,反正马嘉祺对我漠不关心,没了我还有千万个“小太妹”,抽烟喝酒纹身,最好哪个认清他把他甩了才能被他记住。




后来马嘉祺说我太年轻了,无所顾忌又莽莽撞撞,爱情哪有想象中那般容易,我说不跟你在一起的话会很容易,他说那就分手,还没说完就被我狠咬了一口,我说他妈的,咱俩这关系得我松口才能完,不然我缠你一辈子,然后把头又埋在他怀里,呢喃着万一你可能爱上我呢。




只是后来想想,他怎么会爱我,他不会爱我,那情感早就被他人占据,再抽不出身来眷顾我。




操,马嘉祺,下辈子你做黄盖,我做周瑜。



二编:

很难想象我会有哪一天主动跟马嘉祺提出分手,分手这个词不太对,但我也没有心情再改。我只是突然意识到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有多么不成熟,也突然意识到优柔寡断只是钝刀子割肉,会让我遍体鳞伤。


我之前听说过某个言论,具体意思是哪里有什么替身,只是从始至终喜欢的是同种类型,我曾对此深信不疑。后来我才发现,马嘉祺不是这种人,他可以因为喜欢某个人而偏爱同类型,我只是因为最像她,所以在他身边留的最久。我送他的礼物中,他不喜欢腕表,不喜欢袖扣,不喜欢领带,他最爱的只是把这种巧克力融化做成那种巧克力的亲手制作的东西,因为这是她送他的第一份情人节礼物。有次我为了让马嘉祺区分我和她特意去染回黑发,我以为他会暴怒,会厉声让我重新拥有那头乱草堆般的黄毛,但他很温柔,我以为这是成功的前兆,后来我才知道她也这么做过,他的柔软,他的轻触,全是给记忆长河中的她。即使他们分分合合这么多年,也容不到我这个外人掺合,我早该明白的。


我不能把我的青春都耗费在一个老男人身上,所以这次轮到我先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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